“戰(zhàn)神”馬爾杜克,古代蘇美-阿卡德時期的戰(zhàn)神,巴比倫城邦之神。其名“馬爾杜克”為阿卡德語,似來自蘇美爾語“阿瑪爾-烏圖克”,意為“烏圖之幼子”。其名有時作“馬爾-杜庫”,意為“杜庫之子”。恩基的長子,生于阿普蘇,為水之化身,創(chuàng)造五谷并使其豐碩,確定諸天體運行的軌道,并決定人類的命運,被尊為“萬物的創(chuàng)造者,眾神之王,萬方之主”,被視為木星的化身。據(jù)公元前3000年代中期的文獻典籍,馬爾杜克被視為征服巴比倫的神;烏爾第三王朝(約公元前22世紀),即已提及。直至巴比倫第一王朝時期(約公元前19世紀-前16世紀),馬爾杜克被奉為主神,其地位在眾神之上。 巴比倫時期
馬爾杜克的人物原型并不明確,但后來與水、植物、審判和魔法這些屬性產(chǎn)生了關聯(lián)。他的配偶是女神薩爾帕尼。同時他也被視為水神恩基與母神達姆伽爾努那之子,天神安努的繼承人。雖然幼發(fā)拉底河流域的政治發(fā)展或使得馬爾杜克的特質(zhì)失色,但這些政治發(fā)展也使得當時的人們將本屬于早期眾神之首的神祇特質(zhì)賦予了馬爾杜克。比如恩基和恩利爾這兩位神祇,他們的力量和屬性都被賦予到了馬爾杜克身上。 就恩基而言,馬爾杜克對他的取代是以和平方式演進的,且過程中也沒有抹殺掉恩基的功績。馬爾杜克接受了阿薩魯盧杜神的身份,成為了恩基的兒子、魔法之神。因為恩基和阿薩魯盧杜都出身自埃里都,所以馬爾杜克也被整合進埃里都眾神的行列中。父恩基覺察到了兒子能力的優(yōu)越,將其對人類的管控也交予他。馬爾杜克與恩基的這種關聯(lián),首要表明了埃里都曾享有的宗教政治中心的地位向巴比倫的轉(zhuǎn)移,同時也暗示巴比倫早期對埃里都的依賴,并不一定僅僅出于某位政治人物身上,更在于幼發(fā)拉底河流域從南向北的文化傳播。這種傳播也造就了老一代中心埃里都和新一代中心巴比倫。
由于恩基與馬爾杜克關系和睦,父親為支持兒子選擇和平退位,然而馬爾杜克對尼普爾守護神恩利爾力量和特權的取代,卻是以犧牲對方聲譽為代價的。前19世紀初,巴比倫獨立時還只是個小城邦,被美索不達米亞的諸如伊辛、拉爾薩、亞述這些更為古老、強大的城邦所掩蓋。然而自從漢摩拉比在前18世紀建立帝國,巴比倫就成為了南部占有統(tǒng)治性地位的城邦,同時對馬爾杜克的禮拜也使得恩利爾的地位暗淡。雖然后來巴比倫尼亞在加喜特人的統(tǒng)治下(約公元前1595年-前1157年),對尼普爾和恩利爾的禮拜曾復興了超過4個世紀,但在與恩利爾的較量中,馬爾杜克最終還是贏得了永恒的勝利。 公元前18世紀,在漢謨拉比的統(tǒng)治下巴比倫成為了美索不達米亞的主要城市,此時巴比倫的守護神也被抬高至至高無上的神的地位。巴比倫的創(chuàng)世史詩《埃努瑪·埃利什》就記載了馬爾杜克是如何奪取的權利。詩中記述了馬爾杜克的誕生、英雄事跡以及他眾神之神的地位,這可視為一種美索不達米亞護教士的形式。馬爾杜克的50個名字也收錄在這部史詩中。 在《埃努瑪·埃利什》的記載中,神祇間的內(nèi)戰(zhàn)曾戰(zhàn)至高潮。阿努納奇的神祇們合力希望能尋找到一位能助其贏得戰(zhàn)局的神。此時年輕的馬爾杜克回應號召參戰(zhàn),事成的回報是將被尊為眾神之首。 為了準備作戰(zhàn),馬爾杜克打造了一張強弓,為箭配上箭羽,手握釘頭錘,在陣前施放雷電,往身體里貯存火焰。他又造了一張巨網(wǎng)圈了住迪亞馬特,聚齊了四面風讓她不得脫身,接著又招來旋風、龍卷風等七種惡風,用他最強大的武器——雨洪(rain-flood)——去攻擊迪亞馬特。隨后他跨上暴風雨戰(zhàn)車前去迎戰(zhàn),還給拉著戰(zhàn)車的四匹戰(zhàn)馬嘴里浸滿毒汁,而他自己嘴里叼著一道符咒,手里攥著解毒草藥。 起初,馬爾杜克挑戰(zhàn)的是阿努納奇的神祇之首——原初之海的龍迪亞馬特。在決斗中他施陷阱令其落入網(wǎng)中,又操縱暴風吹脹了她的身體,最后以一支箭刺穿腹部擊敗了她。
繼而,馬爾杜克與提亞瑪特任命的主帥金固交戰(zhàn),他無理地奪下了金固佩戴在胸前的命運泥版(英語:Tablets of Destiny),在上面封上自己的印記,掛在胸前。之后在馬爾杜克的統(tǒng)治下,神祇閑暇從容,而人類自將生下來就背負著生活的重擔。
馬爾杜克被描繪成人類時,通常會配有的標志是自Tishpak神(英語:Tishpak)手中接管的蛇龍(即怒蛇),另一個馬爾杜克的象征是鏟子。
巴比倫文獻則記載埃里都是馬爾杜克創(chuàng)造的第一座城市,稱其為“圣城,眾神喜悅的居所”。
智慧與寫作之神納布,是馬爾杜克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