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金星（清朝時期大順丞相）

人物經(jīng)歷

牛金星(約1595~1652)，字聚明，明末寶豐人，后遷居縣城。父名坰。為魯府紀(jì)善，“先世由歲貢仕至縣博士與王府官者數(shù)人”，故幼有教養(yǎng)，二十余歲中秀才，天啟七年(1627年)中舉人。為人質(zhì)樸，性喜讀書，通曉天官、鳳角及孫、吳兵法。陂北里有田，平日設(shè)館授徒，過著僅足衣食的生活。為李自成制定戰(zhàn)略、策略，歷任大順政權(quán)左輔和天佑閣大學(xué)士。　　

天啟七年（1627年）中舉人，精于計謀，崇禎十三年（1640年）冬，經(jīng)過李巖引薦入李自成幕下，建議“少刑殺，賑饑民，收人心”，崇禎十七年（1644年）正月，成為李自成大順政權(quán)時的天祐殿大學(xué)士，是闖軍中少有的文人，牛又薦舉軍師宋獻(xiàn)策。牛金星心胸狹窄，李自成進(jìn)入北京后，以宰相弄權(quán)，牛金星熱衷于登極禮儀，教習(xí)登極儀式，不斷地勸進(jìn)李自成，為吳三桂引清兵入關(guān)制造了借口。1644年4月26日，李自成率殘軍退回北京，下令殺吳襄全家三十余口。29日，在牛金星等的策劃下，李自成在明宮武英殿即皇帝位。次日，即逃離北京。途中牛金星讒殺李巖，致使起義軍軍心渙散，宋獻(xiàn)策因此出走。清順治二年（1645年）夏，牛金星與其子牛佺投靠清廷為官，牛佺官任黃州知府。牛金星在明朝官紳中名聲極壞，清廷不便安排其職務(wù)，順治九年（1652年），老死于牛佺官署中。臨死前囑牛佺曰：“賴彌縫之巧，得不膏荊棘，可幸。要，不可恃也，吾死，必葬香山之陽，閉門教子勿再出”。葬于香山之陽。牛金星投奔李自成不管他是舉人出身，還是貢生出身，像他這樣有著一定社會地位的地方紳士，為何會放棄安逸的生活，投奔李自成的農(nóng)民起義軍?清朝的史書至少為后世提供了七種不同的說法：第一種說法認(rèn)為牛金星是個好酒使性之徒。一次喝醉酒后，牛金星將其親家、祥符縣進(jìn)士王士俊的“閨門之丑”給抖了出來，這便使王士俊懷恨在心，后來王士俊借牛金星酗酒后打縣吏一事，會同邑令編織罪名，然后上報，最終使牛被革去功名，并陷入大獄。所以當(dāng)他被李自成破城救出后，便投到其帳下。第二種說法提到牛金星通曉“六壬”之術(shù)，喜歡替別人卜占禍福。中了舉人后，因為得罪了邑令和巨紳，因而被革去舉人，投入獄中。在獄中，他遇到了一個姓劉的汪洋大盜(有人說此人可能是劉宗敏)，他們談得非常投機，牛金星為其卜占禍福，并為其出謀劃策。最終在牛金星的幫助下，這個姓劉的大盜得以獲釋。他獲釋后，對牛金星感恩戴德，并在李自成面前極力推薦牛金星，說其精通“陰陽避異風(fēng)角之術(shù)”，李自成因而破城將其救出。第三種說法提到，牛金星一向與當(dāng)官的親家王某關(guān)系不好。牛金星的兒媳死后，他的親家勾通官府，使牛家父子二人陷入牢獄之災(zāi)。牛金星的好友為救他，愿意代為受過，代替牛金星入獄，而讓牛金星去向“蘭陽梁宦”求救。但牛金星沒有搬回救援，他無處可去，只好投奔了李自成農(nóng)民起義軍。第四種說法記敘了與上述不同的說法，說牛金星與李自成帳下的名醫(yī)尚絅過從甚密，在尚絅的引薦下，牛金星得以見到闖王。李自成為牛金星的雄辯口才所折服，與他謀議帳中。這樣牛金星便投靠到李自成的麾下。第五種說法是《明史·流賊傳》中的記載，說牛金星之所以投靠李自成是因為考試作弊，被革去功名才投入農(nóng)民起義軍的。第六種說法稱，牛金星的親家確實姓王，但不是王士俊，而是同縣大營人王之晉，牛金星的女兒是王之晉之媳。牛金星之所以投奔農(nóng)民起義軍是與親家關(guān)系不好，遭到官府-，他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投奔李自成。關(guān)于他與王之晉失和的原因又有兩種說法，一說牛金星之女在王家受到-而致死，牛金星親自前往王家含殮，但誤將親家推倒并致傷，王之晉認(rèn)為牛金星不懷好意，純粹是惡意報復(fù)，于是便羅織其罪，下金星于獄，革去功名，金星走投無路只好投奔李自成;另一說則指明二者反目是因“年饑，議市價不合起釁，遂相水火?！钡谄叻N說法則述說牛金星是經(jīng)李巖的舉薦才投奔了李自成。當(dāng)初，牛和李二人是在杞縣時結(jié)交的。后因牛金星有罪，被斥革功名，又被罰戍邊，不得已前去投奔李自成。李巖向李自成推薦時，說他“有計略”?？墒?，從后來的情況來看，牛金星在農(nóng)民起義軍中，并沒有向李自成提過一條真正有價值的建議，只會阿諛奉承，貪圖權(quán)位，嫉賢妒能，忘恩負(fù)義，是一個十足的卑鄙小人。他看到李巖深得李自成的信任，被委以重任，而且立下了很大的功勞，于是便掉過頭來陷害對他有舉薦之恩的李巖，最后導(dǎo)致李巖被殺。無論牛金星因何種原因參加了義軍，李自成顯然對他是十分看重的，大順政權(quán)建立后，牛金星被任命為天佑殿大學(xué)士，其實就是承相，幫助李自成建設(shè)政權(quán)，籌劃進(jìn)軍北京。起義軍進(jìn)京后，牛金星身為丞相，忙于籌備登基大典，建政設(shè)官，迎來拜往，風(fēng)光一時。然而，大順元年(公元1644年)，吳三桂與清軍勾結(jié)入關(guān)，李自成在山海關(guān)阻擊失利，四月三十日，義軍-撤出北京。在大順政權(quán)迅速分崩瓦解的時候，一些文職-紛紛降清或脫逃，牛金星也在大順政權(quán)瓦解后，不知所終?！　?/p>

牛金星的結(jié)局

關(guān)于牛金星的結(jié)局，清朝的史籍多未記載。直到《清史稿》問世，人們才在《季開生傳》中尋得他的蹤跡，原來他投降清朝做了“貳臣”?！都鹃_生傳》中所附的給事中常若柱奏疏中有這樣的文字：“賊相牛金星，弒君殘民，抗拒王師，力盡始降，宜嬰顯戮;乃復(fù)玷列卿寺，觍顏朝右。其子佺，同父作賊，冒濫為官，任湖廣糧儲道，贓私巨萬。請將金星父子立正國法，以申公義，快人心?！蓖ㄟ^常若柱的奏疏，可以看出牛金星已經(jīng)降清。但清朝政府對于常若柱的奏疏置之不理，反而將其罷官，從中可看出牛金星及其子牛佺已被清列為“真心投誠”之列。此外，杭齊蘇也曾上奏稱：“乃有天下元兇如偽丞相牛金星及其孽子偽府尹、今黃州知府牛佺，偽尚書、今漳南道兵備張嶙然是也。孽黨三人，均當(dāng)一例駢斬，以泄神人之憤?！焙箭R蘇的這次上奏，同樣也沒有使牛佺遭到殺身大禍，相反因禍得福，被提升為湖廣糧道副使兼右參議。種種的記載均表明，牛金星及其子牛佺已經(jīng)降清，并且深得清廷的信任。趙翼還在《檐曝雜記》中，對牛金星父子降清的原因進(jìn)行了推理分析，認(rèn)為“及閱王阮亭《池北偶談》，則金星又嘗為我朝京卿。蓋奸宄之雄，見自成勢盛，妄思為佐命功臣，及本朝定鼎，又知天命有歸，則背偽主而仕興朝，尚為得策也。”但近些年，一些史家對此說提出了質(zhì)疑，認(rèn)為牛金星并未降清。他們的依據(jù)是清道光十七年《寶豐縣志》主纂人耿興宗在《遵汝山房文稿》中所寫的《牛金星事略》。持這一觀點的史家認(rèn)為，《清史稿·季開生傳》所錄的常若柱奏疏不實，牛金星并未降清，而是在李自成死后，仍奮力與清兵作戰(zhàn)，因此在常若柱的奏疏里只有“牛金星從闖為逆，弒君殘民，抗拒王師，力盡始降”的記載，而這并沒有明確指出牛金星降清一事。并且他們還指出，牛金星最終藏在其子牛佺的官署中，牛佺雖官至清湖廣督糧副使，但一直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，因而得以安享晚年。牛金星臨終前囑佺曰：“賴彌縫之巧，得不膏荊棘，可幸。要，不可恃也，吾死，必葬香山之陽，閉門教子勿再出?！迸缱衿溥z囑，葬牛金星于寶豐香山之陽，即致仕旋里。另一個依據(jù)則是根據(jù)《明史》記載：“牛金星、宋企郊等，皆遁亡”，而且清初眾多的記載均未提及牛金星降清之事。但也有人認(rèn)為《牛金星事略》是孤證，不能成為牛金星沒有降清的有力證據(jù)。他們還從常理上來進(jìn)行分析，如果牛金星不降清，他的兒子非但不能做官，而且還會性命難保?？墒撬膬鹤雍髞碓诠賵錾锨嘣浦鄙希瑧?yīng)該與牛金星降清有一定的關(guān)系。^[2]

人物爭議

根據(jù)《清史稿·季開生傳》及內(nèi)閣檔案《明清史料》所收錄的一些清朝大臣請求處死牛金星等人的奏疏顯示，牛金星父子皆投降清朝，并被清朝錄用。另外清代修《寶豐縣志》的耿興宗所撰《牛金星事略》記載，其子牛佺投降清朝，牛金星則藏匿在其官府中而善終。還有一些記載說牛金星在李自成敗亡時逃遁，不知所終。

20世紀(jì)50年代曾發(fā)現(xiàn)了牛佺之孫牛次張在乾隆年間為祖父立的墓碑，其碑文稱其曾祖父牛金星葬于香山之陽，印證了耿興宗《牛金星事略》記載的牛金星遺言。